战国时期的韩国是什么样的,夹缝当中谋生,鳄鱼口里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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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很不易,韩国很可怜,活得很艰难。真的像秋风中的露草寒虫,风枝暗鹊,从来没强大过,从来没辉煌过,今天向这个低头,明天向那个哈腰,偶尔也和别国打打杀杀,但吃亏的时候多占便宜的时候少,凭着生存的毅力勉强地支撑着,明知早晚会是别人的盘中餐,还要那么低声下气,提心吊胆地活着。就这么着,屠刀还是先落在了它的头上。
韩国,一个让人可怜和同情的战国“七雄”中实力最弱的国家。三家分晋从“老板”那抢来的地就不多,偏又处在秦和魏的夹缝中,四邻都是强国,谁有气都找他出,求利又都找他搓油,所以韩经济上很繁荣,政治上很庸聩,外交上很弱势,军事上很无奈,在“七雄”中是个典型的受气包。
前后立国一百七十四年,既没出个名君,也没有过名相、名将,除了申不害变法和发兵灭郑也没有过什么象样的作为。今天向这个求和,明天给那个磕头,想跟小国使使横还得看看他身后靠山的脸色。
夹缝当中谋生,鳄鱼口里保命,不容易啊!
韩、赵、魏三家原是晋臣,作为新兴地主阶级不断发展壮大,逐渐取代了晋公室的君权,又灭掉了竞争的同类,于周考王四年,即公元前436年瓜分了晋君的土地,一晋变三晋。在这次掠夺式瓜分中,得到的土地较狭小,大致相当于今山西省东南部和河南省中西部部分地区。西与秦接壤,北与魏相邻,南与楚、郑为伴,是典型的四战之地。
分晋之初建都在平阳(今山西省临汾市西南),韩武子时又迁到宜阳(今河南省宜阳市西南古城镇),经济很繁荣,可为了躲避强秦,不得不迁都到阳翟(今河南省禹县)。阳翟是中原古城,地处交通要道,当时的天下名郡,有“富冠海内”的盛名。到了公元前375年,韩国终于如愿以偿地灭掉了郑国,又迁都到郑(今河南省新郑市)。不难看出,都城一直向东迁,原因就是躲避秦的兵锋。
当时韩国著名的都会还有荥阳(今河南省荥阳市)、屯留(今山西省屯留县)、长子(今山西省长子县西南)。韩王安作为亡国之君,连个谥号也没捞到,历史上就称其为韩王安。
公元前233年,秦王嬴政准备用尉缭之谋攻打韩国,韩王安听说了就马上选派使者去秦,公子韩非主动站出来做这个使者。
其实韩非的真正意图也不是做不做使者,而是明知韩国已经没什么希望了,想以自己的才能打动秦王嬴政在秦国找个出路。
不过这次韩的请和方式很特别,干脆把剩下的土地地图一交,我国家不要了,就从此对秦称臣了,你也别拿我当诸侯看,我从此就是你秦国的一个藩王。完成这个举动的使者好做,秦王当然也很高兴。就设宴招待了韩非,席间一问一答,尽管韩非口吃说的吃力,但内容很得秦王赏识。但是韩非命不好,遇到了李斯,一顿谗言不但官没做成还把命丢在了秦国。
公元前231年,韩王安在秦的压力下把南阳的土地全部献给了秦国。
就是这样,秦国也不相容。公元前230年,秦军灭赵的生死存亡一战秦军获胜,作为战略预备队的内史腾奉命率十万大军转兵伐韩。韩王安已无能为力,只好举手投降。秦国灭了韩国,把剩下的韩国土地整设为颖川郡。秦王考虑到韩王安多年来逆来顺受很友好,给了他特殊优待,真正的成了秦国的臣子。
韩国,自韩厥执掌晋国相权立身晋国成为家族政治集团的奠基人,到韩虎灭了智氏又和赵、魏分了智氏土地而成了韩国土地轮廓的奠基人。之后景侯时才被周王册命为侯;又到韩哀侯灭郑拓展了疆土使韩国跻身于“战国七雄”行列;直至宣惠王称王,再到韩王安被灭。自韩虎六年到宣惠王九年,为侯八十年,自宣惠王十年到韩王安九年灭国,为王九十四年,最终并于秦,为秦所灭。
历史不同情也不容情弱者,韩国从立国就逞弱势,惟一一次机会是在公元前369年韩懿侯和赵成侯乘魏国内乱伐魏,如果听了赵成侯的主意,可以一跃而成大国。但懿侯放弃了,历史也就最终把韩国抛弃了。
韩国努力了,甚至在立志图强中有过申不害变法的成功,有过灭郑的辉煌,但底子薄,基础差,不能像强国那样招揽任用人才,在那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不变革自强就只能成为别人的碗中肉盘中餐。
韩国所要抗拒的,不是强秦的蚕食,而是分久必合天下必然统一的历史规律,在这样的伟大力量面前,任何力量都是渺小的。在这个历史趋势历史发展动力的推动下,列国灭而天下一统是必然的,秦国顺应历史潮流完成了这个历史使命是必然中的偶然。
韩在历史长河中存在了一瞬,以他的弱小没能留下辉煌的轨迹,但它在自身生存发展中留下的历史刻痕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