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探秘:大唐官员们在烟花青楼如何风流的?

  女乐歌妓,是时代的产物,她们的色艺情韵营造了社会性的娱乐场所,不仅装点了繁华世态,也为男人们提供了双重消费的满足感和陶醉感。

  纵观历史,多少文人墨客热衷于倚红偎翠的生活,沉湎于秦楼楚馆的醉人风月之中,放浪文人与风流才子,也与这些娇娃尤物营造了中国文化的另一种样态,肌肤之亲和浪漫之情,诗词唱合,六艺精妙。

  烟花青楼可以说是一个重要的社交场所,无论是为了满足人的某种本能需要也好,罪恶之源也罢,一直都有市场,从古至今未衰。

  华丽的住所,美艳的娇娘,好酒佳肴,弦篇笙歌,莺歌燕语,颇有诱惑力。古代的妓,不同于今日那些纯粹卖肉体的女子,如果仅仅将古代的妓理解成供人发泄欲望的对象,也就无法从根本上弄清歌妓的魅力何在,自然也就无法理解人们为何对她们如此迷恋。她们不仅靠胴体来吸引男人,更靠自身的技艺与修养令男人倾倒。

  色艺俱佳,即有美丽容貌,诱人的肉体,更有艺术修养和精深的造诣。雅而不俗,习于嘻乐调笑,不受礼俗的约束,更善于自我表现,其才艺的素质和表演的功夫都是她们所承担的文化职责。她们向男人们展示了一个完全不同于家庭夫妻的一个崭新的洞天。

  她们的才艺容貌令他们陶醉,可以娱情,享受美人、佳酿、音乐、歌舞、琴棋书画之妙,又可以与她们交流那些和自己的内人无法交流的情感与愿望,当然也可以尽情地与她们分享无拘无束的床第之欢。中国古代的妓也有不同的分类,品位殊异。清人余怀著有专门论妓的《丽品》。

  那些有品位的妓对于男人具有杀伤力和诱惑力,她们美艳的娇容,性感的胴体,丰润的肌肤,诱人的曲线,像一朵朵盛开的花儿,有的瘦削俏丽,有的丰肥圆润,有的耸胸削肩,有的曲线玲珑,有的冰肌玉骨,有的明眸善睐,散发着韵致和魅力,不受伦理的约束,没有道德的重负,放弃传统的桎梏,既了解自己身心的奥秘,也深谙男人的需求,让他们获得惬意舒心的感受或是强烈而刺激的享乐。

  唐朝是最为开放自由的时代,风流逸事不断、桃色绯闻迭出的时代。其间风流翘楚者便是诗人群体。这让后世的道学先生一提到就头疼。似乎唐代诗人个个登徒子,找不到柳下惠。就是那让人敬仰的诗圣杜甫也有“越女天下白,鉴胡五月凉”的诗句。

  杜牧是唐朝风月场上的老手,寻花问柳,曾经在扬州沉溺于酒色,穿梭于怡红快绿间,自己赋诗回味那放浪形骸的生活道:

  落魄江南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据《全唐诗》载:杜牧做监察御史时分司东都。他早闻“李司徒愿罢镇闲居”,家中畜养了很多才色出众的歌妓,其中有位叫崔紫云的才艺色俱佳,便硬是要与他家赴宴。席间,他猎色的目光盯着那些歌妓。酒过三巡,杜牧逸情飞扬,口占一首:

  华堂今日绮筵开,谁唤分司御史来。

  忽发狂言惊满座,三重粉面一时回。

  然后说自己早闻李府中有一歌妓叫崔紫云,不知是哪位佳人。

  李愿便让崔紫云出来见杜牧,杜牧一下就喜欢上了,并当面请求李愿将此人惠赠,说完又满饮几杯。酒宴散后,崔紫云临行作诗,上献李愿:

  从来学制斐然诗,不料霜台御史知。

  忽见便教随命去,恋恩断肠出门时。

  这故事是家妓,更多的是官妓与狭斜北里的歌妓。

  白居易自己蓄有许多家妓,其中樊素与小蛮都是一代名妓。他曾赋诗“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但白居易长期与各地数百青楼女子交际。宋人龚明之《中吴纪闻》载:

  乐天为郡时,尝携容满、张志等十妓,夜游西湖虎丘寺,尝赋纪游诗。

  白居易与妓女不仅有肉体欢情,而且还有精神的交流。他进士及第之年(贞元十六年,公元800年)在京城长安与当时的名妓阿软相识,深深被其才色艺所迷。

  元和元年(公元806年),白居易与好友元稹相约参加制科考试,等待放榜之日,白居易与元稹以及另一位崔玄亮相约又去阿软所在的青楼,因为三个人谈诗,去的晚了,所有的歌妓都已经接客,只有阿软因身体不太舒服闭门谢客。

  白居易便让通报,白居易来会阿软。

  阿软闻知与自己有过一夜欢情的大诗人白居易来会,就经心化妆后,从楼上下来。原以为是白居易一个,没想到还有两个,也是风采翩翩,非同一般。敏捷巧慧的阿软玉面花开,朱唇轻启,调笑地说:“你,你,你,都在我的心肝里,叹一口川字气,共一壶品儿茶,恨不得变成姦儿身,陪着你,你,你!”(留意几个特别的字。)

  说完邀白居易三人上楼。一夜无话,第二天,姐妹们听说阿软同时接了三位客人,都嘻笑着问感受。

  阿软风情地说:“前管后箫,抚琴撩弦。十指不齐,长短不一。”

  话音一落,众人大笑不止。

  白居易与元稹是最好的朋友,二人共有不止一个红粉知己,如秋娘、商珑玲、杨琼等人。她们虽栖身于青楼,却都才艺绝佳,擅歌能诗,善解人意,颇得白居易与元稹的欢心。宋人张唐英《搢绅脞说》中说:

  商玲珑,余杭歌妓。白公守郡日,与歌曰“……玲珑玲珑奈老何,使君歌了汝更歌。”时元微之在越州,厚币邀至。月余,使尽歌所唱之曲,作诗送行,兼寄乐天曰:“休遣玲珑唱我词,我词多是寄君诗。却向江边整回棹,月落潮平是去诗。

  思味白大诗人,对歌妓阿软与秋娘最留恋,有“名情惟阿软,巧笑许秋娘”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