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内心深处那根碰不得的神经,犯忌讳者死
明朝洪武年间,有一桩很冤的文字狱。那就是浙江杭州府学教授徐一
夔(kuí)因在《贺表》中写有“光天之下,天生圣人,为世作则”等言,被朱元璋读出了弦外之音(“生”者,僧也,“光”者,炆发也),犯了朱元璋的忌讳,最终惨死。
朱元璋因为年少时曾在黄觉寺做过和尚,过了段化缘(乞讨)的日子,所以成就大业后最恨的就是“光”、“僧”等字眼。虽然群臣都是谨小慎微,但因无意间犯了朱元璋的忌讳而险遭杀身之祸的人甚多,明朝开国功臣郭德成就是其中之一。
郭德成很早就随朱元璋征战沙场,战功累累,等到“革命”胜利,大明王朝建立,朱元璋屡次要封郭德成做大官,但都被他拒绝。因为郭德成平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好饮酒,不问政事,他还对朱元璋笑称,让他做官那就是害了大明,害了百姓,也害了他自己。朱元璋了解郭德成不拘小节的性情,也就不再强逼,只是赏赐他美酒和钱财,不再让他做官。
朱元璋很喜欢这个浪荡的乐天派,经常邀郭德成到后花园喝酒。一次,郭德成贪杯大醉,在朱元璋面前醉态尽显,衣冠不整,头发凌乱。朱元璋倒也不因为郭德成的失态而生气,而是打趣道:“你看你这披头散发、语无伦次的样子,还真是个醉酒的疯汉哦!”郭德成摸着散乱的头发,随口说出:“皇上,我最恨这乱糟糟的头发,要是剃了光头,那才痛快呢!”郭德成的话无疑触及到了朱元璋内心最敏感的部分。或许是感念早年的情分,或者体谅他已烂醉如泥,朱元璋虽然心里十分不快,但并未当场发作,而是让郭德成回了家。
郭德成酒醒后想起自己在朱元璋面前酒后失言,万分恐惧,冷汗直流。郭德成是了解朱元璋的,他知道朱元璋的忌讳,也了解朱元璋的行事作风,自知命不久矣。然后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真就剃了头做了和尚。而朱元璋见此,才相信了郭德成并不是在侮辱他,而是真心想剃度出家,心中的疑虑嫉恨全消。郭德成虽然付出了一点代价,但是命总算保住了,这笔买卖,他不算赔。
下到百姓上到皇帝,几乎每个人都会有不愿提及的过往,早年某些不堪经的经历往往会成为人们心中永远的痛,不能触碰,也永难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