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世胡亥一句话,竟让一万名美女香消玉殒
因为史料的匮乏,千古一帝秦始皇的后宫至今仍是一个谜。他到底有没有立皇后?他的后宫有多少美女?众说纷纭。
《汉书·外戚传第六十七上》云:“汉兴,因秦之称号,帝母称皇太后,祖母称太皇太后,適称皇后,妾皆称夫人”。
《初学记》卷一《中宫部·皇后第一》云:“秦称皇帝,正嫡曰皇后,汉因之。”《汉书·百官公卿表上》云:“詹事,秦官,掌皇后、太子家,有丞。”从这些记载中可知,秦时设皇后,秦始皇不仅有皇后,而且设有“掌皇后、太子家”的专职官员——“詹事”。所以,不能因为当下未发现秦始皇皇后的姓名、事迹,就妄下结论,说秦始皇没立皇后。至于秦始皇所立皇后是谁,目前不详,仍期待考古新发现。
关于秦始皇的后宫,《史记·秦始皇本纪》里面有段话很有价值,“三十五年,……于是始皇以为咸阳人多,先王之宫廷小,……乃营作朝宫渭南上林苑中”,不久又“令咸阳之旁二百里内宫观二百七十复道甬道相连,帷帐钟鼓美人充之”。史料中所指“咸阳人多”,应该不仅是说公卿大臣多,恐怕最主要的是后宫美女多,以至于因“宫廷小”而太拥挤,不得不“营作朝宫渭南上林苑”,缓解后宫人多为患的压力。后来,还是不行,又将大批美女迁至二百七十座宫观,“宫观二百七十”各有“美人”,便于秦始皇随时随地涉猎。
秦始皇的后宫哪来这么多美女呢?《史记·秦始皇本纪》载,“秦每破诸侯,写放其宫室,作之咸阳北阪上,南临渭,自雍门以东至泾、渭,殿屋复道周阁相属。所得诸侯美人钟鼓,以充入之”。这与“令咸阳之旁二百里内宫观二百七十复道甬道相连,帷帐钟鼓美人充之”的记载前后相合。随着各诸侯国的灭亡,秦始皇的战利品也与日俱增,一批批“诸侯美人”的相继“充入”,使得秦始皇后宫人数达到空前的规模。另外,从目前掌握的线索看,秦始皇的子女接近五十人,这在历代皇帝中不算少的,这也能反映出秦始皇的后宫妃嫔绝不在少数。
杜牧在《阿房宫赋》中云:“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虽带有文学夸张,但也反映出了秦始皇后宫人数之多。唐代学者张守节《正义》引《三辅旧事》于是说:“始皇表河以为秦东门,表汧以为秦西门,表中外殿观百四十五,后宫列女万余人,气上冲于天。”说秦始皇后宫一万多美女。
一万多名美女,能为秦始皇生子的不过数十人,其他约一万多名则只能苦守冷床。公元前210年七月,秦始皇最终还是抛下这么多美女走了,死在了巡游的路上,终年五十岁。太子胡亥袭位,为二世皇帝。九月,胡亥葬秦始皇于骊山。为了安慰和祭奠先皇,胡亥让大批量年轻貌美的宫嫔进入皇陵,在地下与秦始皇遗体作最后告别。据《实际·秦始皇本纪》记载,这时,胡亥突然说了一句话,“先帝后宫非有子者,出焉不宜。”意思是说,所有未生育过皇子皇女的后宫美女,就应当别出来了,让他们为先帝殉葬,随先帝而死。这次活埋的大约一万名美女,就这么香消玉殒,司马迁用了“死者甚觽(众)”四个字,形容实数众多,非常悲惨。
公元前207年,胡亥被杀,子婴即位,不久刘邦杀入咸阳,秦朝灭亡。据《史记·留侯世家》载:“沛公入秦宫,宫室帷帐狗马重宝妇女以千数,意欲留居之。樊哙谏沛公出舍,沛公不听”。裴骃《集解》引徐广曰:“哙谏曰:沛公欲有天下邪?将欲为富家翁邪?沛公曰:吾欲有天下。哙曰:今臣从入秦宫,所观宫室帷帐珠玉重宝钟鼓之饰,奇物不可胜极,入其后宫,美人妇女以千数,此皆秦所以亡天下也。愿沛公急还霸上,无留宫中。沛公不听”。这两份史料,表明刘邦入咸阳时,秦后宫女子“以千数”。胡亥执政时间短,他死距离秦始皇死不过数年,“以千数”是胡亥对秦始皇的后宫清理过后留下的数字,从某种程度上也能反衬出当年秦始皇确实拥有庞大的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