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比洪秀全的残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起历史上最残暴放纵的农民起义军领袖中大概人们都认为是太平天国的天王洪秀全，太平天国定都天京后洪秀全的后宫不仅想历朝历代皇帝一样拥有三千佳丽，而且更有王后、王妃，以及以及她们下辖爱娘、嬉娘、妙女、姣女、姹女、元女等上千嫔妃。“幼天王”洪天贵福1864年10月25日在江西石城荒山被俘。他向清军写了一份供词，开头就自我介绍说：自己现年十六岁，有八十八个母后，在九岁时天王就给了我四个妻子……”这份令人瞠目结舌的供词充分说明了天王洪秀全妻妾之多，是让人难以想象的。同时也不难看出洪秀全的荒淫无耻，历史罕见，就是一些坐拥三千佳丽的皇帝，也难能望其项背。

　　然而，最近看资料方才得知，历史上还有一位比洪秀全更为残暴的农民起义军领袖，他就是明末清初的农民起义军领袖张献忠。

　　张献忠，字秉吾，号敬轩，1606年出生于陕北定边县柳树涧堡。他与同时起义的另一个农民领袖李自成同年出生，死亡时间也相去不远。只不过李自成出生在张献忠老家隔壁的米脂县而已。姚雪垠曾在他的长篇历史小说《李自成》中描述张献忠是个美髯公，作战十分英武，强悍异常，而且平日也杀人如麻。

　　明崇祯三年，即公元1630年，张献忠积极响应当时农民起义军领袖王嘉胤的反明号召在米脂起义，自号八大王，一作西营八大王。次年，参加王自用联军，为三十六营之一。他英勇善战很快成为三十六营的主要首领并以能谋善战的八大王出名。王嘉胤死后，他与李自成等归附高迎祥，高迎祥称闯王，张献忠、李自成号闯将，崇祯八年，即公元1635年参与荥阳之会，议决进取，献忠与高迎祥等共攻略东方。不久张献忠与李自成因故分裂，张献忠率部攻长江流域，李自成攻黄河流域。

　　崇祯十七年，即公元1644年初，张献忠率部向四川进发，取得了一系列重大胜利。11月16日，张献忠在成都称帝，建国号“大西”，改元“大顺”，定成都为西京。然而，就是张献忠建都西京后，四川人民便遭了殃。明末四川全境人口大约六百万人，张献忠就杀了其中的五百万。后来，满清“靼虏”把自己所杀的近百万人也算在张献忠的头上，四川的黎民百姓几乎十室九空。也就是说：“经张献忠之乱，蜀地基本为之一空。”

　　据史学家曹颖僧的《延绥揽胜》记载：“献忠黄面长身虎颔，人号黄虎，性狡好杀，一日不杀人，辄悒悒不乐。诡开科集士子于青羊宫，悉杀之，惨无人理，不可胜纪。”明代文人彭孙贻的《平寇志》中也记载，崇祯八年，即公元1635年，张献忠打下朱元璋的老家后，悉数焚毁安徽凤阳：“士民被杀者数万，刨孕妇，注婴儿于槊，焚公私庐舍2650余间。”

　　清顺治三年，即公元1647年，清兵进关南下四川，张献忠迎战失利。张献忠在绝望之下，兵败撤退之前，在四川进行了空前的烧杀抢掠。先是以开科取士为名，尽杀四川知识分子于成都青羊宫，又坑杀众多成都百姓于中园，同时杀害的各路投降的明朝士兵就达九十八万。这还不算，张献忠同时派遣四位将军带队分屠四川各县。杀到最后，从本地老百姓到自己军队的家属，再到他部队中的湖北兵、四川兵都不能幸免。甚至连早期跟随张献忠出生入死的部分秦兵也在剐杀之列，剐杀之后制成腌肉以充军粮。张献忠杀人无计其数，还要自我解嘲云：“吾杀若辈，实救若辈于世上诸苦。若杀之而实爱之也。”

　　据清代文人孙撰的《蜀破镜》记载，一日晚，张献忠的一个幼小儿子经过堂前，张唤儿子未见答应，随即下令杀死。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张献忠又后悔了，责问妻妾们昨晚为何见死不救？又下令随从将在场妻妾以及杀害幼子的刀斧手悉数处死。

　　张献忠每到一地，大开杀戒都要详细记录，统计所杀人数。其中的记录有人头几大堆，手掌几大堆，耳朵几大堆。打下湖北麻城后，他命令士兵把后的妇女小脚砍下来堆成山，带着他最心爱的一个小妾去参观。这个小妾笑着说：“好看好看，只是美中不足，要是再有一双秀美的小脚放在顶端，就再好不过了。”张献忠笑咪咪地说：“你的小脚就最秀美。”于是当场亲手把小妾的脚剁下来放到“小脚山尖”之上。

　　张献忠在四川，几乎把天府之国的人都杀光了不算，对待女人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假如在攻城的时候遇到激烈的抵抗，张献忠就命令所掳掠的妇女赤身向城上守城将士辱骂，以此克敌。而在战后，凡是有姿色的妇女则都要被。这成为惯例，每攻破一城，张献忠都纵容士兵妇女。把妇女后多数还要杀死，然后把她们剥得一丝不挂、个个头冲下掘坑埋葬。说是这样就可以在下一场战役中压制住敌人的炮火。

　　当然，除了在一种情况下妇女也是可以免死的，那就是张献忠的士兵一进入百姓家，家里的妇女装出十分情愿的样子主动与士兵相淫。因此张献忠的士兵经过的地方，妇女不得不首先迎出来，自己脱衣供他们侮弄，这样才有机会救一家人的性命。

　　而且张献忠对付妇女还有特别的办法，他设计了一种叫做“骑木驴”的酷刑用来对付不合作的女子：首先将该女子吊起来，使其阴部对准一根直立的木杆，然后割断绳子使该女子坠落下来，木杆遂从女子的阴部穿进，再从口鼻中穿出去。被折磨的女子直到三四天后才死去。民女惊骇之极，只好纷纷主动献身，比娼妓还像娼妓。

　　张献忠每攻陷一城，所掳掠的妇女必须由他先挑选出几个姿色美艳的轮流伴宿。这些美女们上半身穿着艳装，下半身赤裸什么也不穿。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只要张献忠淫兴勃发，立刻命这些美女横倒在地，进行奸污。等到他玩腻了的时候，便将她们洗剥干净杀死，蒸着或煮着吃。有时他等不及这些美女煮熟了，就带着血大嚼起来。

　　张献忠之所以要将四川人杀之一空，张献忠编造了一个荒诞不羁的说法。说当时的四川人过于奢靡淫逸，因而上天降怒，让张献忠杀尽四川平民。当时蜀中妇女的裙子，都是在白罗上用红丝碧线绣成风流的香艳诗句，然后飘若惊魂地在市井间盈盈经过，路上行人都注视着绣裙上的文字。另外蜀中女子流行穿一种高底、厚约三四寸的绣鞋，鞋跟是用檀木雕琢而成，里面藏着香檀雕的花蕾，并放入香末，高底鞋跟下开个小孔，每走一步，足底就会漏出一朵花状的香末。因为张献忠的肆虐，后来的四川女子或许美艳的还有，但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诗意盎然的风流韵致了。

　　张献忠的残忍或许让人难以接受，其实这是游民的最真实一面。王学泰先生在《游民文化与中国社会》一书中指出：游民不同于农民，历代王朝末世乱局中的许多起义者都是游民而绝非农民。

　　而且张献忠与当时已腐朽不堪的明末政府为敌，缺少切实的目的。他占领一个地方然后再放弃，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并且不停地杀戮，如此才使他的毫无目标的行为具有存在下去的活力。

　　清顺治三年，1646年11月26日，清军首领豪格派护军统领鳌拜等将领，分率八旗护军轻装疾进，出其不意，对农民军发起突然袭击。27日凌晨，清军隔太阳溪与张献忠的农民军相遇。面对这意外的突然来袭，张献忠临急应战，指挥农民军马步兵分两面抗击清军。这时，豪格率大军继至，遣参领格布库等向农民军右翼进攻，都统准塔攻击农民军左翼。战斗打得非常激烈，清军将领格布库等被农民军击毙，农民军也遭到了惨重的损失。张献忠“初不为备，闻兵至，犹以为他寇，身衣蟒半臂，腰插三矢，引牙将临河视之。”刘进忠为清将指点说：“此八大王也。”清将急发暗箭射之，张献忠不幸中箭。时年仅四十岁。

　　张献忠死后，他的部将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冯双礼等率领农民军挥师南下，在重庆受到明军曾英部的阻击，农民军击毙守将曾英后，继续向贵州方向转移。后与南明联合，共同抗击清军，转战在西南各省的广大地区，坚持了近二十年，直到清朝的康熙初年，全军覆没。张献忠的部将虽然浴血奋战，坚持抗清，但是，依然不能洗清张献忠荒淫无耻、凶残暴虐、让人发指的罪恶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