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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战败天降异象!刘邦为何命将士们播鼓奏乐?

  今天小编为大家带来项羽战败之后项羽的表现,希望对你们能有所帮助。

  项羽战亡之际,天寒地冻,本是萧瑟季节;然而在垓下北郊,汉军大营内,却是一派喜庆。众将士经多年征战,皆劳顿不堪,此时忽然没了敌手,顿觉身心俱畅。儿部们在军帐内歇息数日,只觉得憋闷,都跑出军帐来,相互角力,比试挪石,以此嬉戏。

  数日内,自晨至昏,汉王刘邦不知受了多少臣下致贺,诸臣都称灭楚为“万世之功”,谀辞不绝,翻来覆去,直听得耳朵窍里都冒出油来。

  故而这日晨起,刘邦便唤来左丞相曹参,吩附传令诸将:“所有虚礼皆免,都不要来絮聒了,各自守住营垒,不扰民便好。”

  曹参走后,刘邦又唤来陈平,劈面便嗤笑道:“你看诸将,都是血溅战袍、创痕遍身,独你这典军者,袍上连个血渍都没有,若非天佑,便是你躲懒,哪里像个上战阵的人!来来,寡人也须沾些你的福气,今日无事,为我诵读《太公兵法》,先养养神再说。”

  陈平道了一声:“臣惭愧。”便席地坐下,拿过案头一卷简册,展开来读。

  刘邦脱了鞋履,箕据于榻上,闭目聆听。喧器中,有了这书声琅琅,便觉分外提神,听到精妙处,不时抚膝赞叹。

  正在悠然之间,忽闻天际传来一阵雷鸣,如山崩地裂,震耳欲聋。刘邦浑身便是一颤,兴致全消。

  那滚雷又响了数声,便要然而止。刘邦忙爬起来,倒服鞋履冲出帐去,仰起头来望天。只见漫天形云密布,一派欲雪天气,他脸色便发白,倒吸一口冷气道:“冬日里,如何打雷?莫非是天象示警?”当即命中郎将徐厉,速去传太史令来。

  陈平此时走出大帐,却一伸臂,拦住徐厉道:“且慢!”

  刘邦回首瞥了一眼,笑道:“陈平兄,又有何高见?”

  陈平道:“今日闻冬雷,正当其时,君上何须问太史令?”

  刘邦睁大双目,讶异道:“哦?这又是何道理?”

  “冬日雷震,夏日雨雪,皆为逆天之象。应合这人间之事,恐是喻示:倒行逆施者,必难久长也。”

  “莫非说这冬雷,是应了项王败亡?”

  “正是。此天象所应人事,必为项王之死,而无他!乌江铺距此地,不过五百里。依臣之推算,吕马童等诸将,最迟于今日,就该携项王首级归来。”

  “哦?”刘邦被提醒,心内不觉一动。再望望大营内外,见儿郎们也都为冬雷所惊吓,停住了嬉戏,面面相舰。

  刘邦便有些恼恨,对徐厉道:“项王死了,居然能吓得住活人!你去传令,命儿郎们播鼓奏乐,闹他一闹。”

  待徐厉领命退下,刘邦便与陈平返回帐内。不须片时,大营各处便是金鼓齐鸣,兼以丝竹之声,一片鼓噪。

  陈平闻之,不由大喜,抬眼望了望刘邦,以为君上也必是满面喜色。却不料,只见刘邦神色黯然,僵坐于榻上,动也未动一下。

  陈平先是一惊,转而一想,便知刘邦心中亦是哀悯,于是连忙敛容坐下。

  君臣如此默坐,也不知过了几时,忽闻帐外有马蹄素秦,由远及近,驰至帐门前停下。一员骁将自马背滚下,进帐来票报:“大王,王署、吕马童等五将,已携回项王尸身,稍后即至。”

  来者原是中郎将周蝶,此前两日,他奉刘邦之命,往东去打探消息,半路恰遇见吕马童一行携尸返回。周禁验看了项王头颅,知此事已坐实,便飞马先回大营报刘邦望一眼周蝶面孔,不禁一笑:“寡人知道了。看你尘土满面,哪还有半分威仪?莫教同僚辈笑话,快退下洗洗吧。”

  徐厉等一众近待,见周蝶飞骑归来,都知项王头颅今日必定传回,各个高兴,蜂拥奔进大帐来,要向君上贺喜。

  却不料,刘邦却霍然起身,下令道;“项王虽,然终究为尊者,稍后尸身送回,须以诸侯之礼入验。你等且退下,传令各军统统归帐,不得喧哗,不得出帐观看,违令者,杀头,定不教!”

  众人闻言,都不禁咋舌,连忙分头去传令。

  待众人退下后,刘邦回首对陈平道:“陈平兄,你去请齐王韩信来。你二人,便守在这帐外,待验看项王尸身无误,再来寨报。”

  陈平领命,出得帐来,即唤来谒者仆射随何,请他速去传召韩信。

  韩信得了传令,急忙赶来,满脸都是喜气,只想一睹项羽首级。陈平见他来,忙拉住他衣襟,耳语了数句。韩信听了,神情不禁一激,当下便与陈平在帐前立定,等候吕马童一行前来报捷。

  两人负手等候,却迟迟不见五将踪影,只得耐下性子,不住地朝远处张望。如此等了多时,只见东方尘头大起,一队军马骤驰而来。前头五将,在辕门前下了马,各自牵了马匹,昂然而入。大营内各处兵卒,因军令之故,都不敢擅动,只躲在军帐内探头张望。

  经陈平布置,自继门至汉王大帐前,有军卒执戟排列,甚是隆重。走在前头的王翳,胸前所挂包袱,即是项王头颅。后面四将,各抢得项王一肢,皆驮于马背之上。

  一行人来至汉王大帐前,只听陈平一声招呼,徐厉立时拿来一匹白绢,铺于地上。五将神色肃然,各卸下项王头颅、四肢,于白组之上拼好。陈平便敛了敛气,拉了韩信上前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