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现神秘新古城,遗址规模仅次于楼兰
日前,古城的发现者吕厚远等人经过1年多的研究,在国内权威科学杂志《科学通报》发表了这一重要的研究成果。
据悉,古城也是中科院新疆生地所研究员夏训诚率领的罗布泊综合科考队,在2008年11月至12月获得三大考古新发现的其中之一,当时被定名为汉晋四号遗址。
当时,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研究员吕厚远通过Google
Earth卫星遥感图发现了四号遗址,并和考察队一起到现场证实的大型古建筑遗址建筑规模是罗布泊地区目前仅次于楼兰遗址的新遗址。
在研究过程中,考察队采用碳测年的手段,再次确定了罗布泊地区的楼兰、方城、且尔乞都克古城、米兰古戍堡、土垠遗址的具体年代。5个遗址的年代分别为:楼兰佛塔(约公元100~230年)、方城城墙(约公元230~300年)、且尔乞都克城墙(约公元200年)、土垠(约公元100年);米兰遗址古戍堡内房柱年龄约公元370年,古戍堡西门北侧墙基年龄最为年轻(约公元770年),属于唐朝时期。
研究人员通过对新发现古城遗址以及楼兰、方城、且尔乞都克古城、米兰古戍堡、土垠等遗址18个古建筑物样品的碳14年龄分析,结果表明:小河墓地西北新发现的古城城墙年代大约在公元440~500年左右,形成于北魏时期,相对于其它5个遗址的建筑时间年轻约100~300年。
吕厚远等人认为,根据墙体年代和初步发现的文物类型及地理位置,新发现的古城遗址有可能是北魏文献中记载的“注宾城”。因此,研究人员已将遗址暂定名为“注宾河古城遗址”。
虽然“注宾河古城遗址”的隶属、职能,还有待详细地考古发掘工作。但他表示,由于遗址临近丝绸之路古驿站阿拉干,处于丝绸之路东西和南北交通要道的十字路口上,因此,“无论该遗址最终是否是‘注宾城’,它在丝绸之路上的重要位置,都是毋庸置疑的。”
夏训诚表示,该项目研究首次系统地对罗布泊地区的重要遗址进行了科学的年代测定,样品采集广泛,证据较为充分。通过对不同古城遗址的年代学分析,“为深入研究罗布泊地区古代遗址的时空分布、西域文化的演化过程、人类活动与环境变化关系等提供了新证据。”
吕厚远等人通过对古文献的初步检索发现,罗布泊地区有两个地望不详的古代城郭,即注宾城和埒娄城,在地理位置和年代上可能与新发现的遗址有关联。
北魏郦道元在《水经注》里对注宾城有这样的记载:“河水又东经墨山国南,又东经注宾城南,又东经楼兰城南而东注。”有专家据此认为,这说明注宾城与注宾河用的是同一名字,也说明了注宾城与西北边的墨山国和东面的楼兰国的相对位置。
新遗址位置西北距营盘古城(可能是墨山国都城)约80公里,东距离楼兰古城约110公里。关于注宾河,根据先前著名考古学家黄盛璋先生的考证,他认为小河墓地西边的小河古河道,作为孔雀河的支流,就是注宾河。
“以河命城,或以城命河,这是古今一般的通理,从新遗址的年代、地理位置及古文献记录,推测是北魏郦道元《水经注》记载的注宾城,是可以说得通的。”因此,吕厚远将新遗址暂定名为“注宾河古城遗址”。不过,他表示,最终能否确定,“还有待考古学、史学家们做进一步的发掘考证”。
至于历史上的注宾城多大的规模,多少人口,因何消失?这些情况目前还无从知道,因而显得神秘。
还有一个古代城郭叫埒娄城,与新发现的古城也有联系。文献资料表明,西汉神爵年间,西域都护府在今天的孔雀河三角洲“河曲”处,筑有埒娄城,并有军队驻守。“但埒娄城具体在哪,不得而知。那么,它有无可能是我们这次新发现的古城呢?也许,今后进一步的发掘考证会告诉我们答案。”吕厚远说。
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伊弟利斯·阿不都热苏勒认为,根据年代、地理位置和文献资料来推测新发现的古城到底是哪个古城,是可行的。但他也认为,最终的结论,确有待发掘工作。“毕竟,古城大部分还被沙漠掩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