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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为什么要杀刘文静,主要的原因和李世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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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617年,隋大业十三年,唐高祖李渊在太原起兵,进入长安,第二年称帝,改元武德。到武德九年,也就是公元626年六月玄武门之变发生后,立次子秦王李世民为太子,八月内禅,李世民成了皇帝,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唐太宗,第二年也改元贞观。

  玄武门之变,大家都十分熟悉,武德年间秦王李世民和太子建成,齐王元吉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大家都很少考虑高祖李渊和李世民之间的矛盾,以至于好多人都以现在的角度,家庭的伦理关系去幼稚的曲解这两位政治人物之间复杂而微妙的关系,正因为他们对前因后果的不了解,乃至于人云亦云。

  其实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早在武德初年就存在了,当时的朝廷重臣裴寂和刘文静之争,就是这个矛盾的初步公开化。

  裴寂,刘文静都是大唐的开国元勋,两《唐书》都是以裴寂,刘文静合传居功臣传之首要地位。其实他们两位与高祖李渊都有至深渊源,从龙之功大有可表之处。裴寂乃是李渊亲信心腹。据《旧唐书》所载,裴寂隋末就任晋阳副监,“高祖留守太原,与寂有旧,时加亲礼,每延之宴语,间以博弈,至于通宵连日,情忘厌倦。”“及义兵起,寂进宫女五百人,并上米九万斛,杂彩五万段,甲四十万领,以供军用。”这位裴寂从晋阳起兵就一直跟着李渊,历任长史,大丞相长史,尚书右仆射。直到李渊入长安登基之后依旧恩宠一时无俩,“高祖既受禅,谓寂曰:‘使我至此,公之力也。’赐以服玩,不可胜纪,仍诏食奉御,每日赐寂御膳,高祖视朝,必引与同坐,入阁则延之卧内,言无不从,呼为裴监而不名,当朝贵戚,亲礼莫与为比。”可见裴寂乃是李渊身边最亲新最信任的第一号人物。

  而李渊其实也是一位雄才大略的人物,从隋大业十三年太原起兵到武德九年玄武门之变以前,李渊一直都是最高决策者和全局指挥者。理所当然裴寂在其中也建立过别人所不能及的重大功勋,才能获得李渊如此礼遇和高度信任。所谓“使我至此,公之力也”的话,是无论如何加不到攀亲戚,走后门的门生故旧头上,只是因为玄武门之变以后李渊的大权被儿子李世民所夺取,裴寂也就自然而然的跟着垮了台,贞观朝编纂的《高祖实录》就把太原起兵说成是李世民的主谋,统一天下也几乎全是李世民的功劳,李渊尚且被说成是坐享其成,何况裴寂?也正是因为李世民的一通骚操作,才导致后来的裴寂传中只见到他如何如何受到恩宠,而不见半点功业的怪现象。

  再说说刘文静,原来也是隋朝的晋阳令,和裴寂同为太原起兵的主要策划者,裴寂当长史时候他做司马,裴寂转大丞相府长史时候他也转大丞相府司马,裴寂拜尚书右仆射他拜纳言,是仅次于裴寂的人物。也许是总是矮人一等,这两人一直不对付,武德初年就开始有了矛盾。《旧唐书》本传里面有一段记载:“时高祖每引重臣共食,文静奏曰:‘陛下君临亿兆,率土莫非臣,…宸极位尊,帝座严重,乃使太阳俯同万物,臣下恐震,无以措身!’”这里刘文静的意思就是陛下您犹如太阳之尊怎么能自降身份和重臣同坐御?!气死我了!

  为什么刘文静就是坚决反对裴寂,连裴寂和李渊一起坐下来吃个饭都不高兴呢?

  《刘文静传》作了解释:“文静自以才能干用在裴寂之右,又屡有军功,而位居其下,意甚不平,每廷议多相违戾,寂有所是,文集必非之,由是与寂有隙。”这好像看似是嫉妒而处处抬杠裴寂而成仇。而事实上却有趣的多,这应该从刘文静与李世民的关系来考虑。这在史料中,也就是《刘文静传》里都丝毫不隐晦,“及高祖鎮太原,文靜察高祖有四方之志,深自結托。又竊觀太宗,謂寂曰:「非常人也。大度類於漢高,神武同於魏祖,其年雖少,乃天縱矣。」寂初未然之。後文靜坐與李密連婚,煬帝令繫於郡獄。太宗以文靜可與議,入禁所視之。文靜大喜曰:「天下大亂,非有湯、武、高、光之才,不能定也。」太宗曰:「卿安知無?但恐常人不能別耳。今入禁所相看,非兒女之情相憂而已。時事如此,故來與君圖舉大計,請善籌其事。」”

  由此可见太原起兵之前,刘文静和李世民的关系就不平常。以后武德元年七月秦王李世民为西讨元帅拒薛举时刘文静就出任元帅府长史,从那时开始刘文静就已然史秦府早期的私党幕僚,是辅佐李世民的第一号人物。

  所谓刘文静,裴寂之争斗,实际上也是反映了李世民和李渊之间的矛盾。当然,此时李世民的羽翼未丰,裴寂也绝非刘文静所能动摇。刘文静借同坐而食一事来攻击裴寂而“帝不纳”。武德二年,刘文静因为发牢骚乱说话被杀。当时李渊审理此案时,李世民便为刘文静疏解,“极佑助之”,李纲等人也帮着说好话,但是李渊早就看刘文静不爽,裴寂有跟着旁边阴风点鬼火,推波助澜一番骚操作,导致刘文静判成死罪。

  但是,这也不难开出刘文静事件实际上时李渊,裴寂为了防止内部出现派系集团而蓄意剪除李世民的羽翼。从那时候起,李渊,李世民父子之间也就开始出现了裂痕,为以后的玄武门之变埋下了伏笔。

  而后,武德九年玄武门之变李世民堂而皇之的成为了太子,再逼迫李渊内禅当了太上皇,刘文静的所谓冤假错案当然必须翻案。

  最初的李世民还是给成为太上皇的李渊一点面子,敷衍一下裴寂。贞观二年,李世民祠南郊,“命寂与长孙无忌同升金辂”,但是当裴寂辞让之后,李世民就说:“以公有佐命之勋,无忌亦宣力于朕,同载参乘,非公而谁?”直白一点翻译就是说:“你是我老爹太上皇的人,长孙无忌是我的人,一起坐车车~非你莫属。”

  贞观三年李世民就借故把裴寂免官削去一半食邑,不久又解雇给他流放静州。而也是在流放裴寂的同一年,给刘文静追复原爵,彻底平反。

  也就是在裴寂被免官的那一年,他还请求留住京师,妄想能延续自己的政治生命,可李世民非但不同意,还指责他说:“計公勳庸,不至於此,徒以恩澤,特居第一。武德之時,政刑紕繆,官方弛紊,職公之由。但以舊情,不能極法,歸掃墳墓,何得復辭?”寂遂歸蒲州。李世民这些话真的扎心,第一,裴寂是武德年间国家刑政的全面负责人;第二,当时的刑法牢狱之政并不好。

  第一点是事实,裴寂武德年间确实身为宰相,而且是宰相中最为李渊倚重的一位,所以武德年间所有刑政当然由他向李渊负责。第二点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而且连李渊一道骂在里面,殊不知他的“贞观之治”各种典章制度,刑法狱律都是武德年间确定下来的。一定要说武德时有所纰漏,无非也就是杀了刘文静以及后来对他亲王府势力做过的种种抑制而已。这也只是权力之争,并不能因此说李渊,李世民之间有什么方针政策上的重大差别,一切也只是“萧规曹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