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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田贵妃和周皇后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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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田贵妃正在回忆自己得宠的时候,可以说是春风得意。有一次,自己因为遭到周皇后的羞辱,当时正在伤心,晚上崇祯皇上来到了常春宫,见她伤心地哭得如泪人儿一般,十分心疼,就好言相劝,她立时大受感动,就把自己受冷落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皇上。

  皇上一听,当即就十分愤怒。看到皇上愤怒的样子,自己的心里顿时也舒坦了许多。

  第二天,皇上就专门去责备周氏,说她不该那样待自己无礼。

  据说,周皇后正要解释,皇上随即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扬长而去。当时当红儿和小翠来向自己绘声绘色地讲起时,自己竟一时高兴得大笑起来了。

  但是,周皇后受了委屈后,哭着倒在床上,饭也不吃了,皇上听说以后,连忙去向袁贵妃询问有关事情的经过,方知是冤枉了周皇后。然后,皇上急匆匆地走来把自己大骂了一顿,紧接着又逼着自己去向周皇后赔礼道歉。

  这些完了以后,皇上又让人拿着貂子赐周皇后,并关切地询问周皇后的起居情况。那周皇后见皇上如此这般,气也就消了不少,从此就不时地关照于自己。

  自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身体不适以来,周皇后就不时地从坤宁宫过来问寒问暖,有时,还派她的御厨熬了银耳燕窝汤端过来,说是让我补补身子,还说我可是皇上的解闷良药,皇上操心的事那样多,不是满鞑子南下,就是李贼、张贼横行,啥都要皇上一个人来决断,我们作臣妾的,应该多为皇上担担忧,让他高兴一些。

  可是皇上近来却总是忧心忡忡,以前到常春宫来时总是有说有笑的,可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的精神仿佛垮了的样子,老是皱着眉头,据说,那满州鞑子的皇帝皇太极刚死不久,又弄了一个新的主儿,名叫福临什么的,小翠说,那福临还是个6岁的娃娃哩!

  近日,又听说那张贼献忠正从湖广一带,沿着长江一线向着四川进攻,而那李贼自成据说也已经攻占了西安,近日说他还回乡祭祖,大宴家乡父老,好不风光。

  敬事房的小毛子说,皇上一听说了李贼回乡祭祖的事,当即就哭了,晚上也没有用膳,昨日,到臣妾处来的时候,只是唉声叹气,呆了一阵就走了。而前不久,有一次也是这样,皇上兴许是来寻求解闷的,可不知臣妾说了一句什么话,仿佛又触动了皇上的心事,皇上当即就满腹心事地离开了。

  反正,皇上最近一段时间来,对什么事都特别敏感。也不知现在皇上怎样了,兴许,他正在金銮殿里和一帮大臣商量该如何对付李贼哩!……

  正当田贵妃还在沉思遐想的时候,突然她听到了宫门外司礼太监“皇后驾到”的喊声,这时,刚才一直在为田贵妃捶背砸腿的红儿和小翠,一听到外面的喊声,也立时站起身来,一边整了整田贵妃的衣冠,一边又理了理自己的发髻,准备搀扶田贵妃到殿门口来迎接周皇后。

  也恰在这时,周皇后却已经在几位宫女和女官的簇拥下一步跨进了殿门。一进殿门,她看见田贵妃正拖着似乎痛苦不堪的身子向自己走来,而且还准备跪下施礼的样子。

  周皇后一见,顿时三步并着两步,一边扶着正要叩拜的田氏,一边充满关怀地道:“妹妹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妹妹快起,妹妹快起,看你都病成这副样子了。”说着,她又吩咐红儿和小翠赶紧扶田贵妃到卧榻上躺下。

  作为崇祯皇帝的中宫女人,周皇后颇有仁德,在整个紫禁城的妃嫔女人甚至崇祯本人的眼中,她都是受到相当尊崇的。

  周氏的先辈是苏州人,后徙居到京城附近的大兴县。天启年间,周氏被选为淑女入宫,以端庄秀美、知书识礼而大得主持后宫事务的神宗刘昭妃和熹宗张皇后的好感,册为信王妃。

  当时,朱由检一点也不关心国家大事,她便非常着急,于是,她便成天对着朱由检朗诵白居易的《长恨歌》,企图用唐明皇李隆基和杨贵妃的故事来暗示朱由检不能只顾和嫔妃们玩乐。

  当熹宗去世后,朱由检没费什么周折就继了皇帝位,而周氏也按例被列为皇后,主理后宫一切事务。

  这时,红儿和小翠已经侍候田贵妃和衣躺下了,周皇后轻手轻脚地来到卧榻边坐下,她把田贵妃的手拉到自己的手心里轻轻地捏着,一边又满怀关心地看着田贵妃,田贵妃眼见周皇后如此礼贤,要硬撑着坐起来,口里还不断地喃喃道:“姐姐,姐姐,真对不住,适才田氏有失远迎,望姐姐恕罪才是。”

  周皇后一听,赶紧轻声宽慰道:“妹妹可别这样说,这几日,哀家没能过来看望,祈望妹妹见谅才是,妹妹保重身体最为要紧。时下,宫里宫外都忙得很,皇上和哀家操心的事都多,也难得有时间过来看顾妹妹,妹妹可要自己多多保重才是。”

  说完,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田贵妃一听,知道周皇后的心里也颇愁烦,便宽慰周皇后道:“姐姐也要多多看顾自己才是,这后宫的事仰仗姐姐的地方多着哩!哎,臣妾自身体不适以来,就总是这样病病恹恹的样子,不能丝毫为姐姐分担一些,却反而还要劳神姐姐看顾,

  哎!”说着,她便流出了眼泪。

  这时,红儿已经为周皇后端过来一碗刚沏好的铁观音,说是让皇后娘娘饮了暖暖身子。而周皇后的贴身侍女香儿也已经把随身带着的手暖炉递给了周皇后,然后几个侍女就到一旁挤眉弄眼地说起了悄悄话。

  周皇后眼见田氏流泪,赶紧道:“妹妹不必这样,小心哭坏了身子,妹妹可要快些好起来才是,妹妹和哀家都不能再去增加皇上的忧愁了,兴许,妹妹已经听说过了福临就了满鞑子新皇帝位的事,还有那李贼,自占领西安后,也正向三边一带进攻哩,近日更是回乡祭祀,听说还已经把皇上派人挖毁的坟茔整修一新了。”

  “前几日,皇上身边的王公公来为臣妾送皇上赐的舒心丸时,隐隐约约地听他说起了那满鞑子和李贼的事。不过,听说那满鞑子的新皇帝还只不过是个6岁的娃娃哩!”

  “妹妹有所不知,虽说那新皇上还只是个娃娃,可那新皇上的叔叔听说叫什么多尔衮的却是个雄才大略之人,而这幼主听说就由这位睿亲王多尔衮和郑亲王及另两位亲王辅佐哩!”

  “姐姐,那满鞑子怎么就弄一个娃娃来继位,却不直接让多尔衮来当这皇帝呢?”

  “这满鞑子的事,哀家也不是太清楚,只是日前那大学士丘瑜来向皇上奏报时,哀家刚好也在场,不过妹妹你也是知道的,祖上有规矩,咱们妇道人家可是不许干预朝政的,所以哀家也就只是远远地在一侧听了个片言只语。”

  “咱们女人家不许过问政事,臣妾知道,去年,姐姐不是还教谕过臣妾吗?”说完,田贵妃淡淡地笑了笑,同时,还下意识地看了看周皇后。

  周皇后却似乎并没注意到田贵妃的笑、而只是自顾自地道:“听丘大人说,那皇太极暴极身亡之前竟没有定下继承人,因而死后就出现了诸王兄弟争位的局面。据说,当时,在那诸王当中最有力量争夺皇位的是皇太极的弟弟,也就是那个名叫多尔衮的睿亲王,另一个就是皇太极的长子肃亲王豪格,于是,那鞑子朝中很快就形成了两人对立的政治势力,双方势如水火一触即发。”

  “难道那个6岁的娃娃竟渔翁得利不成?”这时,田贵妃似乎也已有了精神,她竟撑着双手坐了起来。

  周皇后一边扶着她,一边又接着道:“正是。那多尔衮的势力本是十分强大的,再说他本人又有勇有谋,但是他毕竟只是皇太极的弟弟,所以他想继位的想法就受到了相当一帮诸王贝勒的反对。可那多尔衮却又十分狡猾,他想,既然自己不能继位,也就不能让豪格继位,于是,他就提出了一个折衷方案,让那皇太极的幼子即年仅6岁的福临来继皇位,没想到这一折衷提案竟获得了满清八旗各派的认可。”

  “那怎么多尔衮就选中了福临了呢?”

  “听说,那多尔衮和那福临的母亲也就是皇太极的妃子孝庄很是要好,据说皇太极生前,他们俩就时常暗渡陈仓哩!”

  “难怪如此,不过那满鞑子也真不像话。当然,多尔衮也真够阴险的了。他名义上没得到皇位,可实际上却是得到了,只是那孝庄妃也还是有相当能耐的吧,否则,她又怎能使自己的儿子继了皇位呢?”

  “可不!听丘大人说,这孝庄妃只是那皇太极众多妃子中的一个,皇太极生前并不是太宠爱她的。”

  “哎,这就是命了,没想到她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说到这里,田贵妃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似乎有意识地想到了自己和周皇后各自不同的命运安排,人家做了皇后,而自己只能做个贵妃。想到这里,她不禁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