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从监生到雍正帝的宠臣,田文镜靠的到底是什么?

  今天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田文镜的故事,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雍正皇帝的刻薄寡恩、杀伐决断绝对属于清代十二位帝王中的领衔者。在雍正皇帝的冷血统治下,昔日政敌被逐一清算尚且有情可原;但为其立下拥立之功的隆科多、年羹尧同样没逃过“兔死狗烹”的凄凉命运。再加上雍正朝的新政推行、吏治整顿,想要在雍正皇帝手下为官,还落得善终,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可就算如此,一个监生出身的微末小吏,硬是在雍正皇帝的绝大恩宠下,一路升迁,主政河南多年并一度出任执掌山东、河南两省的河东总督;获得汉军正蓝旗抬至汉军正黄旗的抬旗恩赏;死后,雍正皇帝赐祭葬、赐谥号,命河南立专祠祭祀,甚至给予了葬于泰陵附近的巨大恩赏。

  那么,田文镜到底有何能力,能够得到雍正皇帝如此恩宠,步步升迁、落得善终?

  其实,田文镜的能力在现今官场、职场随处可见,只是未能达到如田文镜这般高境界。这种从古至今,始终存在而且屡试不爽的能力即为阿谀奉承,也就是拍马屁的能力。

  康熙二十二年,监生出身的田文镜被授县丞官职,品秩正八品,基本相当于现在的乡科级正职级别,开始了自己的仕途生涯。成功突破了正科向正处级别的升迁后,田文镜在县处级官职上一待就是22年。康熙五十六年,在进入仕途长达35年以后,56岁的田文镜因盐政改革建议得到朝廷认可,而被晋升内阁侍读学士,成为从五品的司局级副职领导。

  但田文镜在康熙朝的仕途生涯,也只达到了这个从五品的高度,直到康熙皇帝驾崩的康熙六十一年,已经61岁的田文镜依然是从五品,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雍正元年,被雍正皇帝派去祭告华山的田文镜,因为对山西灾荒“直言无隐”获得雍正皇帝赞许,并予以了赈济山西灾荒的重任。很快,在赈灾过程中表现出色的田文镜,被急需培植自身党羽势力的雍正皇帝任命为山西布政使,一跃成为专职副省长,位高权重,此为田文镜圣眷之始。

  拥有数十年地方从政经验的田文镜,一入山西,便如鱼得水,很快让山西的民生、吏治焕然一新。正如《清史稿·列传八十一》的评价一样,当时的山西乃系“清釐积牍,剔除宿弊,吏治为一新”的所在。从此,田文镜的仕途开启了急速状态,短短五年,田文镜就官至河南总督兼领兵部尚书衔,品秩从一品,基本相当于省委书记兼领国务委员,妥妥的副国级干部。

  而后,在雍正皇帝的特殊恩宠下,田文镜又接连获得了抬旗恩赏、太子太保官衔加封,甚至还专门为其设置了一个官职——河南山东总督。雍正八年,田文镜兼领北河总督,身兼数职、位高权重,一时无两。

  田文镜“令人叹服”的拍马屁本事

  田文镜,作为一个非正途出身的汉军旗人,在雍正皇帝绝对信任和倚重下,从一个从五品的虚职官衔迅速升为从一品的封疆大吏,而且身兼数职、位高权重,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田文镜独有的一项能力——拍马屁。

  01以雍正皇帝为唯一,下属官僚、黎民百姓都是草芥

  田文镜之所以能在河南巡抚任上成绩斐然,而且深得雍正皇帝认可的原因,在《清史稿·列传八十一》中,有着明确说明:

  文镜希上指,以严厉刻深为治,督诸州县清逋赋,辟荒田,期会促迫。诸州县稍不中程,谴谪立至。

  不可否认,就地方政务处理能力而言,经验丰富的田文镜绝对属于“能臣干吏”,但自从被雍正皇帝特旨简拔后,田文镜开始将全部的心思用在了应对雍正皇帝的身上。在田文镜的眼中,只有雍正皇帝;剩余下属乃至同级官员、黎民百姓都是草芥,都是被其用意塑造“能臣”、“忠臣”形象的工具而已。

  为了迅速完成“垦荒辟田”、“吏治整顿”等雍正皇帝急需看到的新朝气象,身为巡抚的田文镜将弹劾废黜下属官职的权限发挥到了极致,正如《雍正王朝》中除了雍正皇帝,谁也不服的田文镜一样,历史上的田文镜“苛刻搜求,豫民重受其困”;以至于继任河南巡抚雅尔图对其有着“文镜在豫,百姓至今怨恨”的极端评价。

  在田文镜看来,只要能让雍正皇帝高兴,能让这位决定自己仕途高度的主子高兴,让河南官员、百姓“重受其困”乃至“至今怨恨”都算不了什么。

  02热衷于上报祥瑞,取悦圣心的一代酷吏

  除了为迎合圣心而有的施政苛刻,田文镜对于雍正皇帝的阿谀奉承还体现在其热衷于向雍正皇帝上报祥瑞,以取悦圣心。

  河南巡抚任上,在河南境内水旱灾害接连不断的苦难时期,田文镜专门跑到北京向雍正皇帝上呈了一株生有15个穗子的谷子,并美其名曰盛世之祥瑞。其实,这株罕见的谷子,乃系田文镜聘请务农能手,耗费万千精力,专门培育出来的试验品,目的就是为了博得雍正皇帝一乐。

  除此之外,在田文镜担任河南巡抚的时候,河南境内的黄河突然出现了几天清澈透明的罕见景象。终于找到邀宠机会的田文镜,立马上报雍正皇帝,以“圣人出而黄河清”为由,用自己极高的逢迎功力,硬生生的将这个“黄河清”的原因毫无违和感的归结到了雍正皇帝这位“圣人”的身上。

  03公报私仇,依然能迎合上意

  作为非正途出身的官吏,自带自卑感的田文镜对于科甲出身的官员,似乎有着天生的敌意和反感。“尤恶科目儒缓,小忤意,辄劾罢”的田文镜,自然会引起天下科甲官员的反对。

  雍正四年,由广西巡抚调任直隶总督的李绂,路过开封,因指责田文镜“身任封疆,有意蹂躏读书人”而被其怨恨在心。为报复李绂,更为迎合雍正皇帝“最恶朋党”的心理,田文镜再次展现了自己独有的马屁能力,硬生生的将这次原本只属于同僚之间的纠纷演变成一场以李绂、谢济世为首,包含诸多科甲官员在内的朋党案。正想杀一儆百,以表明自己“最恶朋党”态度的雍正皇帝,终于在田文镜的“鼎力相助”下,找到了机会。随后,数位科甲官员的鲜血,再次染红了田文镜的顶子,进一步巩固了田文镜在雍正皇帝心中的地位和影响。

  作为清朝少见的能臣干吏,田文镜在主政地方时,办事踏实勤勉;不避亲贵、嫌怨;能被雍正皇帝评价为“惩贪除弊,殚竭心智,不辞劳苦,不避嫌怨,庶务俱举,四境肃然”并无言过之处。但为达雍正皇帝一人满意,极力逢迎拍马的田文镜“苛刻搜求,以严厉相尚,而属员又复承其意旨,剥削成风,以致豫民重受其困”,虽然拥有了雍正皇帝从一而终的特殊恩宠,甚至被雍正皇帝视为“心腹重臣”,却仍然落得“百姓至今怨恨”的后世骂名。仅唯上不唯下,自顾逢迎拍马,或许会实现官场的升迁,但下属、百姓必然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