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仕途失意的柳永,为什么成为了炙手可热填词人?

  柳永的故事大家真的了解吗?今天小编给你们带来全新的解读~

  “不愿穿绫罗,愿依柳七哥;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柳永不光是词坛的一颗明珠,也是宋朝的第一情郎。他的眼神必定是温柔且忧郁的,他着一袭白衣在秦楼楚馆间行走,气定神闲,优雅从容;他一张口也必定是锦绣文章,将歌姬们的芳心都给醉了。

  只是柳永作为情郎是合格的,但是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他能够依靠自己的才华,给予那么多的女人安全感,让她们能够唱自己的解决温饱。但他却给不了自己的爱人一个依靠的肩膀,甚至都不能让她感受到自己正在被爱。

  柳永的一生都在起起落落落落,当自己的哥哥柳三复成功的进士及第时,柳永已经三次落榜了。他只能够依靠自己的词去为自己找寻一条出路,“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这首词就是柳永用来讨好自己的旧友孙何的。当时的孙何在钱塘一带做官,柳永想要走捷径就写了这么一篇文章。

  只是宋朝早就不像唐朝那样“以诗选人”了,柳永的文采再高,也没有办法靠自己的文采这一方面。就这样柳永在一次次的失望之下,干脆就将自己投身于秦楼楚馆之中,从此世俗中少了一个少年郎,但是青楼中多了一位白衣卿相,词坛上多了一位词人。

  宋朝的秦楼楚馆是一项合法的生意,文人前往秦楼楚馆中听歌是一件寻常的事情,就连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也曾是歌舞院的常客。柳永前去这样的场所要比别人去的更勤,因为很多人都在排队等着柳永前来。

  柳永成为了炙手可热填词人,他本就是仕途失意,看到这些生活在底层的女子,他仿佛看到了失意的自己。也因此他对待这些女人,更多的是尊重而非寻欢。歌姬之间的竞争也十分的激烈,没有新的歌,她们很容易被更加貌美也更加会唱的人取代。

  柳永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了一个词作者,只要有人唱了柳永的词,她就会成为宋朝最火的“流行歌手”。就这样,柳永成了宋朝著名的“造星人”,也成了第一情郎,“凡有水井处,人人皆能歌柳词”。但是柳永与这些歌姬们更多的只是友情,而非爱情,真正让柳永感受到爱情的是谢玉英。

  大宋第一情郎的爱情来的很意外,谢玉英也是秦楼楚馆的一个歌姬,因为唱了柳永的词,谢玉英立刻一跃成为了当地的知名歌姬。两人最开始也只是填词人与唱词人的关系,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但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的奇特。

  在谢玉英的杭州家中,柳永见到了那个唱自己词而火起来的谢玉英,而谢玉英也看到了自己用蝇头小楷写的柳永词的作者。出于对词的喜爱,谢玉英见到了气度不凡的作者本人,一见倾心。而柳永平时对歌姬十分的好,但是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小心收藏、妥善保管、细心对待”。那本“柳永新词”被保管的很好,可以看出持有人的认真对待,再看谢玉英的满脸娇羞,柳永的心就这样满足了。

  谢玉英和柳永恋爱了,那时的柳永四十多岁,却还像一个刚恋爱的毛头小子,莽撞而不知事;谢玉英也是十分的开心,在柳永的浪漫下,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依靠的感觉。

  只是柳永很快就要离开了,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说更多的话,临行前,柳永许诺自己不会变心,而谢玉英答应从此就等柳郎一人,再也不接客。

  此去经年,再多的良辰美景,也无法向心上人诉说,在那个没有电话的年代,两人没有办法向对方传达自己的消息,只能依靠别人传来的消息来维持思念,只是隔着距离的爱恋,有些东西在日复一日的猜想中还是变了。

  柳永一走就是三年,在这三年里他日日秦楼,夜夜楚馆,新的柳词从来没有停止过创作,新的当红歌女也通过柳永的词作诞生。“调笑师师最惯,香香暗地情多,冬冬与我煞脾和,独自窝盘三个。“管”字下边无分,“闭”字加点如何?”,这是柳永的生活,他的生活里面从来不缺女人,只管笑闹就好。

  谢玉英一等也是三年,明明就连名分都没有,只有一个容易变心的口头承诺,不知真假,也不知归期。她等来的从来不是解释的信件,而是柳永的新词又捧红了谁,是柳永的新词里又多了几个与他相好的女人。谢玉英只觉得原来自己,终究是真情错付了。

  等到柳永回来,隔了三年的误会,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见说兰台宋玉,多才多艺善赋,试问朝朝暮暮,行云何处去?”,柳永做了大宋歌姬们的最佳情郎,却做不了谢玉英唯一的丈夫;他能够理解那么多女子的心声,却不了解谢玉英心中的怨恨,不了解一个即将作为妻子的女人,对丈夫留恋花丛的难受。

  柳永还是大众的情郎之时,他的行为没有半点的问题,因为他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而是属于所有歌姬心中的神。但是柳永忘了,当他许下誓言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大众的男神了。正如同没有一个丈夫希望自己的妻子在外面乱来一样,妻子对丈夫的要求也是一样的。

  柳永难为夫,就这样,柳永去了东京(宋朝的都城),谢玉英留在了江州;两人心里的热恋早就被磨平了,只剩下怨恨,就连离别也是狼狈不堪的。

  或许柳永只属于宋朝,而不是属于个人;他是一个优秀的大众情郎,也是一个能够了解歌姬们内心的好的倾听者;但是他不适合做一个丈夫。